摘要：农民工留城意愿对推进我国城镇化进程具有重要意义。以城乡统筹示范区重庆市为例，对已经转移到主城区、并在城市工作的农民工进行调查，通过交叉表和Logistic回归模型分析影响我国农民工留城意愿的影响因素。结果表明性别、年龄、文化程度、月收入、住房类型、配偶工作地、子女读书地和参与社会活动次数对农民工留城意愿有显著影响，而其他变量对留城意愿没有显著影响。
关键词：农民工；留城意愿；影响因素
 
一、引言
农民工是我国经济社会转型时期的特殊概念，主要是指户籍身份在农村，但主要从事非农产业、依靠工资收入生活的劳动力。^[1]重庆市是我国典型的大城市、大农村。2009年年末，重庆市常住人口2859万人，其中城镇人口1474.9万人，农村人口1384.1万人，城镇化率51.59%。^[2]大量农民工转移到城市务工，其中一部分会留在城市，一部分依然会流离于城市与农村之间，还有一部分可能最终会返回农村。但从长期来看，随着我国城镇化进程的不断加快，必定有大量的农民工在城市定居。因此，以城乡统筹示范区重庆市为例，研究农民工留城意愿对促进我国城镇化进程，解决农民工问题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有关农民工留城意愿影响因素研究的文献已经不少了。蔡昉^[3]、刘传江^[4]、陆益龙^[5]、朱宇^[6]等认为户籍制度是影响农民工留城的主要因素；熊波^[7]通过对武汉的实证分析认为职业类别、收入状况和住房状况对农民工定居城市的意愿有显著的影响，性别、年龄和受教育程度的影响不显著。蔡玲^[8]通过对武汉市农民工的调查发现职业对于农民工留城意愿的影响最大，教育、婚姻和家庭状况对于农民工的留城意愿也有较强的影响。姚俊^[9]对苏南三市进行实证研究得出正规就业、在城打工时间对农民工留城有影响，购房能力、居住现状与社会支持网对农民工留城没有影响。黄乾^[10]通过对上海、天津、广州、沈阳、昆明五城市的调查分析发现农民工的年龄、就业状态、月收入、农村土地、住房情况、养老保障状况及社会融合对农民工留城意愿有影响，而性别、婚姻、受教育程度、职业和社会资本对留城意愿没有影响。但迄今为止，还没有学者针对重庆市进行农民工留城意愿的调查和实证分析。基于此，本文以重庆市外出务工的农民工为研究对象，对农民工留城意愿的影响因素进行实证研究。
二、研究方法与研究假设
（一）变量选取
1、因变量
本文以农民工是否愿意留在城市为因变量，用“您是否打算留在城市定居”来衡量，“是”表示愿意留在城市，“否”表示不愿意留在城市，分别用虚拟变量1和0表示。
2、自变量
自变量分别用个人特性、经济因素、家庭及社会因素来表示。个人特性包括性别、年龄、婚姻、文化程度；经济因素包括工作行业、月收入、就业状况、参加社会保险状况、城市的住房类型、农村是否有耕地；家庭及社会因素包括配偶工作地、子女读书地、在城市居住时间、参与社会团体活动情况、居住伙伴等。具体变量及赋值见表1。
表1 模型变量说明及描述性统计

模型变量		变量定义及赋值	均值	标准差
因变量	留在城市意愿	留在城市=1，不留在城市=0	0.55	0.498
自变量	个人特性
	性别	男=1，女=0	0.54	0.499
	年龄	25岁以下=1，25～35岁=2，35～45岁=3， 45～55岁=4，55岁以上=5	2.48	0.929
	婚姻状况	已婚=1，单身=0	0.82	0.387
	文化程度	小学及以下=1，初中=2，高中/中专=3，大专及以上=4	2.10	0.771
	经济因素
	工作行业	建筑业=1，机械制造业=2，服务业=3，个体工商业=4，其他=5	2.63	0.862
	月收入	1000元以下=1，1000～1500元=2，1500～2000元=3， 2000元～2500元=4，2500元以上=5	2.39	1.024
	就业状况	签订了劳动合同=1，未签订劳动合同=0	0.42	0.494
	社会保险	办理保险=1，未办理保险=0	0.34	0.475
	住房类型	出租房=1，购买的房子=2，住亲戚朋友家=3，集体宿舍=4，工作地方=5，没房，回家住=6，其他=7	2.39	1.718
	农地情况	有农地=1，没有农地=0	0.88	0.326
	家庭及社会因素
	配偶工作地	在城市=1，在农村=0	1.65	0.767
	子女读书地	在城市=1，在农村=0	1.84	0.834
	在城市居住时间	1年以下=1，1～2年=2，2～3年=4，3年以上=4	3.08	0.884
	参与社会团体活动	参加过很多次=1,参加得比较少=2,几乎没有参加=3	2.87	0.392
	居住伙伴	配偶和孩子=1，打工老乡或亲戚=2，外地打工者=3，同厂工友=4，朋友=5	1.94	1.341

 
（二）研究假设
1、个人特性。男性一般被赋予比女性更多的事业心和责任，因此男性比女性留城意愿更强烈；青年人具有冒险精神，适应能力较强，愿意接受新的事物，留城的意愿比年老者更强；单身者由于没有太多的牵挂，比已婚者留城意愿强；文化程度比较高的，在就业和社会交往方面有一定的优势，因而其留城意愿强烈。
2、经济因素。影响农民工留城的因素有很多，经济因素是最重要的因素之一。工作行业的不同类型会影响农民工的留城意愿，假设个体工商业的农民工更加倾向于留居城市。农民工收入水平高，能够承受城市生活各项开支，能够享受城市居民的娱乐休闲活动，留城意愿更强烈；农民工就业有保障，拥有各种社会保险，解决了生活的后顾之忧，住房条件好，感受到城市生活的优越，留城意愿也会更强烈；农地是农民工在农村的生活来源，当农民工在农村有农地时，留城的机会相对较小。
3、家庭及社会因素。农民工的家庭及社会因素也是影响农民工留城意愿的主要因素。配偶或者子女在城市工作或者读书会影响农民工的留城意愿，配偶或者子女都在城里，会减少返回农村的成本，家人习惯了或者追求城市生活时，农民工留城的意愿会会很高；农民工在城市生活时间长，参与社会团体活动次数多，与居住伙伴关系亲密，对城市已经有了一定的归属感、认同感后，留城意愿也会比较强。
三、统计分析
（一）数据来源及样本情况
研究使用的数据来源于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城市吸纳农民工容量及其演变规律”课题组在重庆市的调查。课题组于2009年11月在重庆九龙坡区对五位农民工进行了预调研，对问卷进行修改完善之后，于2009年12月~2010年3月，在重庆市主城区共发放农民工调查问卷410份，回收406份，回收率为99.02%。从性别上，男性占54.4%、女性占总样本的45.6%；从年龄分布来看，25岁以下、25～35岁、35～45岁、45～55岁、55岁以上的分别占总样本的13.5%、40.1%、32.3%、12.6%、1.5%；从婚姻状况来看，单身者占18.2%，已婚者占81.8%；从文化程度来看，小学及以下、初中、高中/中专、大专及以上的分别占21.7%、50.0%、24.9%、3.4%。
（二）交叉表分析
1、个人特性对农民工留城意愿的影响分析
从表2可以看出，在影响农民工留城意愿的个人特性中，性别、年龄、婚姻、文化程度和职业都与留城意愿有显著关系。从性别上看，男性留城的比例高于女性，男性留城比例为59.7%，女性则为49.2%，高出10.5%。从年龄上看，随着年龄的增长留城意愿逐渐下降，25岁以下的农民工留城意愿最强，为80%，25～35岁的农民工留城意愿次之，为58.9%，而45～55岁的农民工留城意愿为43.1%，这说明青年人留城意愿比老年人强烈。从婚姻状况来看，单身者留城意愿明显高于已婚者，超出20.4%。从文化程度上看，学历层次越高，留城意愿也越强烈，留城意最强的是大专及以上学历的，高达100%，意愿最低的是小学及以下学历的，只有44.3%。
表2 重庆市农民工留城意愿的个人特性分析（%）

个人特性		留城	不留城	合计	统计检验
性别	男	59.7	40.3	100	χ2=4.518 P=0.034<0.05
	女	49.2	50.8	100
年龄	25岁以下	80	20	100	χ2=23.929 P=0.000<0.05
	25～35岁	58.9	41.1	100
	35～45岁	44.3	55.7	100
	45～55岁	43.1	56.9	100
	55岁以上	50	50	100
婚姻状况	单身	71.6	28.4	100	χ2=10.189 P=0.001<0.05
	已婚	51.2	48.8	100
文化程度	小学及以下	44.3	55.7	100	χ2=26.557 P=0.000<0.05
	初中	49.3	50.7	100
	高中/中专	69.3	30.7	100
	大专及以上	100	0	100

 
2、经济因素对农民工留城意愿的影响分析
从表3可以看出，工作行业、就业状况、社会保险与农民工留城意愿不显著，这说明农民工从事的行业类型、是否签订了劳动合同、单位是否办理了社会保险与留城意愿没有关系，而月收入、住房类型和是否有农地与农民工留城的意愿有显著关系。从收入上看，收入与留城意愿成正比，收入越高，留城意愿越强，月收入在2500元以上的留城意愿最高，为90%。从住房类型上看，自己购买房子的农民工留城意愿最高，为96.3%，在城市租房的农民工留城意愿最低，仅为30.3%，说明农民工住房条件越稳定，留城意愿越强烈。从农地情况来看，没有农地的农民工比有农地的农民工留城意愿强烈，说明农地是影响农民工留城的因素之一。
3、家庭及社会因素对农民工留城意愿的影响分析
从表4可以看出，配偶工作地、子女读书地、参与社会团体活动对影响农民工留城意愿有显著关系，而在城市居住时间和居住伙伴对农民工留城意愿没有显著影响。从配偶工作地和子女读书地情况来看，有配偶在城市工作或者子女在城市读书的农民工留城意愿相对较高，没有配偶的农民工留城意愿最高，达72.6%。从参与社会活动来看，参与社会活动越多，留城意愿也越强烈。
 
表3 重庆市农民工留城意愿的经济因素分析（%）

经济因素		留城	不留城	合计	统计检验
工作行业	建筑业	46.4	53.6	100	χ2=7.031 P=0.134>0.05
	机械制造业	67.1	32.9	100
	服务业	52.8	47.2	100
	个体工商业	53.1	46.9	100
	其他	60	40	100
月收入	1000元以下	52.4	47.6	100	χ2=14.008 P=0.007<0.05
	1000～1500元	46	54	100
	1500～2000元	60.7	39.3	100
	2000～2500元	66	34	100
	2500元以上	90	10	100
就业状况	签订了合同	54.4	45.6	100	χ2=0.028 P=0.867>0.05
	未签订合同	55.3	44.7	100
社会保险	办理保险	55.4	44.6	100	χ2=0.019 P=0.891>0.05
	未办理保险	54.7	45.3	100
住房类型	出租房	47.6	52.4	100	χ2=28.494 P=0.000<0.05
	自己购买的房子	96.3	3.7	100
	住亲戚朋友家	72.7	27.3	100
	集体宿舍	49.2	50.8	100
	工作的地方	64.4	35.6	100
	没住房，回家里住	57.1	42.9	100
是否有农地	有农地	52.9	47.1	100	χ2=4.707 P=0.030<0.05
	没有农地	69.4	30.6	100

 
表4 重庆市农民工留城意愿的家庭及社会因素分析（%）

家庭及社会因素		留城	不留城	合计	统计检验
配偶工作地	在城市	56.5	43.5	100	χ2=18.526 P=0.000<0.05
	在农村	41.2	58.8	100
	没有配偶	72.6	27.4	100
子女读书地	在城市	60.1	39.9	100	χ2=47.733 P=0.000<0.05
	在农村	28.9	71.1	100
	没有子女读书	72.8	27.2	100
在城市居住时间	1年以下	57.1	42.9	100	χ2=1.073 P=0.784>0.05
	1～2年	51.5	48.5	100
	3～4年	58.1	41.9	100
	5年以上	54.3	45.7	100
参与社会团体活动	参加过很多次	37.5	62.5	100	χ2=9.795 P=0.007<0.05
	参加得比较少	78.4	21.6	100
	几乎没有参加	52.9	47.1	100
居住伙伴	配偶和孩子	54.4	45.6	100	χ2=7.192 P=0.126>0.05
	打工老乡或亲戚	57.1	42.9	100
	外地打工者	81.0	19.0	100
	同厂工友	51.5	48.5	100
	其他	46.4	53.6	100

（三）Logistic多元回归分析
交互表的分析为进一步分析影响农民工留城的意愿指明了一定的方向，将交互分析中通过卡方检验的10个变量纳入Logistic回归模型中，得到相应的估计结果（见表5）。
从性别变量的影响来看，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男性农民工留城意愿是女性农民工的近2倍（1.839倍）。从年龄变量来看，年龄在25岁以上的农民工留城意愿均低于25岁以下的农民工，可见年轻人的留城意愿更强烈。从婚姻状况来看，已婚的农民工留城意愿是单身的1.79倍，但是sig概率值p=1.000>0.05，因此对留城意愿的影响不显著。从文化程度来看，学历越高，农民工的留城意愿越强，大专以及上的农民工留城意愿是小学及以下的5.24倍。
从月收入来看，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月收入高于2000元的农民工留城意愿明显高于月收入在1000元以下的农民工，前者是后者的2.27倍。从住房类型来看，在城市自己购买了房子和在工作单位居住的农民工留城意愿很强，前者是租房农民工的32.56倍，后者是3.56倍；并且这两项的wald值分别为10.283和11.613，这说明稳定的住房能有效地增强农民工留城意愿，城市住房是对农民工留城意愿具有重大影响的变量。从有无农地来看，有农地的农民工留城意愿是无农地的1.22倍，但是sig概率值p=0.642>0.05，因此对留城意愿的影响不显著。
从配偶工作地来看，没有配偶、配偶在城市或者农村工作对农民工留城意愿的影响差别不大，但是没有配偶的农民工留城意愿要高于配偶在农村或者城市工作的农民工。子女在农村读书的wald值为14.513，在这10个变量中是最高的，说明该变量是对农民工留城意愿最具影响的变量；没有子女的农民工意愿最强，而子女在农村读书的农民工意愿最弱。从参与社会活动来看，参加次数比较少的农民工留城意愿是参加过多次的20.18倍，几乎没有参加的是参加过多次的6.43倍。
 
表5 重庆市农民工留城意愿的Logistics回归分析

影响因素	回归系数B	标准误S.E.	Wald值	Sig.	期望值Exp(B)
性别（女）
男性	0.609	0.269	5.133	0.023	1.839
年龄（25岁以下）
25～35岁	-1.110	0.616	3.251	0.071	0.330
35～45岁	-1.378	0.625	4.857	0.028	0.252
45～55岁	-1.651	0.687	5.771	0.016	0.192
55岁以上	-0.670	1.031	0.422	0.516	0.512
婚姻状况（单身）
已婚	23.605	4.019E4	0.000	1.000	1.785E10
文化程度（小学及以下）
初中	0.070	0.318	0.048	0.827	1.072
高中/中专	0.546	0.409	1.783	0.182	1.726
大专及以上	20.077	9.512E3	0.000	0.998	5.239E8
月收入（1000元以下）
1000～1500元	-0.348	0.342	1.034	0.309	0.706
1500～2000元	0.230	0.379	0.369	0.544	1.258
2000～2500元	0.820	0.469	3.058	0.080	2.272
2500元以上	0.683	1.170	0.341	0.560	1.980
住房类型（出租房）
自己购买的房子	3.483	1.086	10.283	0.001	32.557
住亲戚朋友家	1.106	0.792	1.947	0.163	3.022
集体宿舍	-0.142	0.356	0.159	0.690	0.868
工作的地方	1.269	0.372	11.613	0.001	3.558
回家里住	0.057	0.863	0.004	0.947	1.059
农地情况（无农地）
有农地	0.201	0.431	0.216	0.642	1.222
配偶工作地（在城市）
在农村	-0.152	0.308	0.244	0.621	0.859
没有配偶	23.113	4.019E4	0.000	1.000	1.091E10
子女读书地（在城市）
在农村	-1.180	0.310	14.513	0.000	0.307
没有子女	0.471	0.373	1.596	0.206	1.601
参加活动（参加过多次）
参加得比较少	3.004	1.164	6.665	0.010	20.175
几乎没有参加	1.861	1.058	3.095	0.079	6.433
常数项	-24.980	4.019E4	0.000	1.000	0.000
-2 Log likelihood：423.264     Cox & Snell R Square：0.284     Nagelkerke R Square：0.380

 
四、结论与讨论
（一）研究结论及原因分析
本文的研究结果表明性别、年龄、文化程度、月收入、住房类型、配偶工作地、子女读书地和参与社会活动次数对农民工留城意愿有显著影响。
在个人特性方面，男性农民工的留城意愿比女性强，这可能因为，男性农民工承担家庭的主要收入，为了获得更高的工资收入，他们更倾向于到城市务工；而女性由于要照顾老人、小孩，留城意愿比男性较低。从年龄上可以看出明显的代际差异，青年人留城意愿比年老者留城意愿高，这可能是因为青年人经常在城市生活务工，对农村相对陌生、对城市有更强的归属感，也更向往城市的生活，而年老者由于缺乏就业难、技能水平低、适应能力较差，更愿意返回农村。文化程度上，学历层次越高的农民工更希望留在城市，这可能因为文化程度高的农民工在城市能够找到相对较好的工作，收入水平也相对较高，留城意愿也较强。
在经济因素方面，月收入较高的农民工能够支付在城市居住、工作的生活成本，他们觉得在城市比农村的收入更高，因此留城意愿比低收入者强烈。从住房类型看，一般有稳定住房的农民工留城意愿均比较强烈，原因是没有稳定住房的农民工生活漂泊，在城市的归属感很低，他们不太愿意留在城市。
在家庭及社会因素方面，没有配偶和子女的农民工由于家庭负担较轻，更希望能在城市闯出一番事业，因此留城意愿较强。在有配偶和子女的农民工中，如果配偶和子女在城市工作或读书则能让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家庭生活更美满，并且生活在城市中有利于子女教育，拥有较好的生活环境，因此留城意愿也比配偶和子女留守在农村的农民工要强。从参与社会活动来看，参加较少和几乎没有参加的农民工可能与城市社会接触较少，没有感受到城市消费娱乐等活动的高成本、甚至城市居民的歧视，因此留城意愿比参加次数较多的农民工较强。
（二）讨论
重庆市是我国城乡统筹先行示范区，研究影响重庆市农民工留城意愿的因素对解决重庆农民工有序转移、推进城镇化进程具有重要意义，对其他地区也有借鉴意义。通过以上实证分析，可以得出以下启示和建议：
1、住房类型是对农民工留城意愿具有重大影响的因素。只有解决了农民工的后顾之忧，农民工留城才会成为可能。目前重庆市正在建设的公租房和相关住房政策，极大地稳定了重庆房价和外来人员定居城市的信心，非常有利于推进城镇化进程。这一措施不仅应该坚持下去，而且应为其他城市借鉴引用。
2、教育是影响农民工留城意愿的重要因素。而农民工普遍学历层次较低，71.7%的农民工只有初中以下学历。因此，重庆市应当在普及九年义务教育的基础上，加强对农村教育的投资，减轻农民子女上高中、大学的费用。另外在调查中发现，农民工接受职业培训的比例较低，48.52%的农民工没有接受职业技术培训，因此，各级政府要加大对农民工的培训力度，努力提高农民工的劳动技能和劳动素质，从根本上解决农民工转移就业困难和收入水平低问题。
3、加快小城镇建设，带动农村经济。目前我国西部欠发达、不发达地区劳务输出量大，农民工就地转移少、异地转移多，这样更不利于西部的长远发展。当前要特别重视加快发展这些地区的特色产业，提高经济发展水平，为扩大农村劳动力就近、就地转移创造条件。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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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陆益龙.户口还起作用吗？—户籍制度与社会分层和流动[J].中国社会科学,2008 (1):149-162
[6]朱宇.户籍制度改革与流动人口在流入地的居留意愿及其制约机制[J].南方人口, 2004(3): 21-27
[7]熊波,石人炳.农民工定居城市意愿影响因素—基于武汉市的实证分析[J].南方人口,2007(2):52-57
[8]蔡玲,徐楚桥.农民工留城意愿影响因素分析—基于武汉市的实证调查[J].中国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3):40-46
[9]姚俊.农民工定居城市意愿调查—基于苏南三市的实证分析[J].城市问题,2009 (9):96-101
[10]黄乾.农民工定居城市意愿的影响因素—基于五城市调查的实证分析[J].山西财经大学学报,2008(4):21-27